蒲白矿工报战疫中,“她”的故事 清 二十年前一席谈 你若安好一往无前 战疫中,“她”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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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0 年 06 月 23 日 星期二   04

二十年前一席谈

作者:中心社区杨亚斌

       4月29日,是著名作家陈忠实逝世四周年的日子。对曾在陕西渭北蒲白矿区工作过的人而言,先生不仅是长篇小说《白鹿原》的作者,也是唯一到过这个矿区的茅盾文学奖获得者,而与先生的一次见面,令很多人难忘。
 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个上午,在工地施工的我接到单位宣传部通知:下午2点30分,著名作家陈忠实和读者座谈。“陈忠实,哦,就是写《白鹿原》的那个老汉。”我小声嘀咕着,很快便搭上工地的卡车往回赶,回到蒲白矿务局机关所在地后,直奔矿区工会会议室。
  当时,来自基层各单位的三十多名文学爱好者早已坐满整个会议室。原来,受蒲白矿区工会及蒲白矿务局党委邀请,热爱文学创作的矿区工会主席牵了线,陈忠实先生这才踏上了蒲白这块产“黑金”的土地。
  下午两点半,工会主席做了简短介绍后,陈忠实点了支雪茄抽了一口,开始娓娓而谈。
  1942年,陈忠实出生在白鹿原南坡的西蒋村,该村离西安市很近,但属于蓝田县管辖。父亲供他和哥哥上学,14岁时因家境贫困,只好让他休学一年。但恰恰因为休了一年学,他1962年高中毕业便赶上了“大跃进”后的大饥荒和国家严重经济困难,高校招生人数锐减,其所在的学校四个班只有几个人考上大学,而前一年学校的升学率还是50%。
  陈忠实就这样名落孙山,他既不会干农活,上学又没有上出个名堂,由此成了村里读书无用论的代表。村里人当时教育子女都说:“谁要像陈忠实……”而后来,当《白鹿原》在中国文坛获得一定的影响力时(到蒲白矿区时《白鹿原》还没有获得1997年颁发的茅盾文学奖),村里人教育子女又说:“谁要像人家陈忠实……”讲到这里时,台下的矿工们一阵笑,大家感受到了一个生长在黄土高原作家的亲和。
  1958年11月4日,陈忠实在《西安日报》发表了一首名为《钢,粮颂》的小诗,那时他还是一名中学生。陈忠实说,他真正发表处女作是在1965年初,即那篇刊发于《西安晚报》上的散文《夜过流沙河》,由此开始一年多,他陆续又在《西安晚报》发表了六七篇散文。那一年,陈忠实慢慢从自卑的痛苦中站立起来,自信第一次击败了自卑。然而,文学还不能当饭吃,1966年到1972年,他忙于当教师、公社书记,忙碌纷杂事务,文学创作一搁就是六年。
  1972年,《西安晚报》出版并恢复副刊,副刊编辑向陈忠实约稿,再次燃起他心里的文学“火苗”,很快《闪亮的红星》变成了铅字,从此他便写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  陈忠实谈《白鹿原》不多。1986年到1988年清明节前,他主要是查看蓝田、长安、咸宁的县志,并收集一些文史资料,直到1988年清明节后才开始动笔,到1991年农历腊月二十五下午,完成了《白鹿原》的手稿。那天,他没顾上吃晚饭,信步走到白鹿原上,心中涌出的滋味,连他自己也无法形容。
  《白鹿原》出版后读者反应如何,他依然谈得不多,用他自己的话说,瓜甜不甜吃瓜的人说了算。1997年《白鹿原》获得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后迎来的空前关注,那更是后话。
  谈到动情处,陈忠实猛吸了几口烟。他说,矿工是挖煤的,作家也是“挖煤”的,只不过方式不同,但受的煎熬是一样的。他来开座谈会前,顺路游览了蒲城桥陵,还走访了蒲白矿务局所属的煤矿,他说如果有时间能下井就好了,那样就能和矿工兄弟们侃侃大山。
  先生去世前,《白鹿原》拍成了电影,2017年又拍成电视剧,受到观众喜爱。每每看到屏幕上熟悉的情节,我总会想起在蒲白矿务局的那个下午,一个朴实的陕北老汉一边抽着烟,一边讲述自己与黄土地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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